January 21, 2009

首先是病

首先是病,病之前是天母回台北的寒風,以及貪食的一碗冰。
發燒。迪化街新找來的醫師,上回感冒咳嗽一下子就好的,沒想到這回沒用。
感覺腦殼前有炭焙,火不是頂旺的那種,就一直燒不停。整天睡,吃了藥,那火升升降降,始終沒停。

總是擔心的,自己摸了摸檢查淋巴應該沒腫,想想也好一陣子沒有作篩檢了,找了天去抽了血。negative。
終於撐起精神往台大醫院去,感覺那炭還有微溫,耳溫槍卻否認我發燒了,問了問,應該還是病毒感染,不就那些藥,鎮痛解熱,加上止瀉防吐,唉,我就是不該吃那碗冰。半年前那次大感冒也是一碗不該吃的冰,冰鎮胃腸,於是罷工。

還是吃了退燒藥,倒是一下子就退燒,人也有了元氣,開始吃飯,走路,說話,看書。
不過怎麼好像還是病氣奄奄。

到小宣家,姊夫說我看來不甚對勁,我答以大病才癒。但果然不只。

不曉得怎麼開始的,我發動摩托車,引擎聲一響我突然心一揪,腦海中一個聲音扯了嗓大叫,叫我快快快,或者慢慢慢,我將車速放慢到30,沿著路邊緩緩前進,所有的聲音在我腦海中敲擊,我的車聲,邊旁的車聲,摩托車在路上顛簸的振動,像是要把車子的骨骸給搖散的聲音,有的車快有的車慢,引擎的轉速也不同,但不同的旋轉還有渦輪機一下一下的催促。一瞬間我不知道要往哪裡去,這天多鬆尾牙大掃除不營業,我猶疑著不曉得要停泊在哪。

其實前天晚上就有端倪的,我在看阿城的遍地風流,書竟越拿越遠。與老師會談,明明是一公尺的距離感覺像是十公尺遠。

聲音的距離感不對了,那些聲音都太近,平常不應該聽到這多細節的。
視覺的距離感也不對了,那些字怎麼一個一個都變得這麼大這麼立體。

後來還是去了行天宮,踅了一圈請阿嬤收收驚,好像就好了。


路上人始終這麼多,行天宮的圓環夜市的迪化街的。越多人的所在越令我感到害怕。大約是怕孤單吧?見路上人都有伴的那種,我以為不會出現在我身上的害怕。從小習慣一個人,看書看戲看電影吃飯喝咖啡,豈不都是一個人?

January 09, 2009

琴挑




謝謝Allen的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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