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cember 25, 2008

12/27 ~12/28 臺崑戊子歲末公演

12/27 (六) 晚 19:00

<牡丹亭>全本:杜麗娘/仇符瑞    柳夢梅/黃國欽    春香/陳麗如    杜母/羅慎貞


12/28 (日) 晚 19:00

<寫真> 杜麗娘/曾百薇    春香/陳幼馨

<絮閣> 楊玉環/陳意雯    唐明皇/陳意超    高力士/陳元鴻    梅妃/陳富容(特邀)    大宮女/楊玉霞(特邀)    二宮女/張詩潔、張斐硯(特邀)    二太監/李進財、邱奕勝(特邀)

<琴挑> 陳妙常/郭 貞    潘必正/鄭傑文

<斷橋> 白素貞/梁淑琴    許 仙/陳意超    青 兒/陳意雯

~以上演出皆自由入座~

地點:南海劇場(台北市南海路四十七號/建國中學正對面)
   http://www.arte.gov.tw/vist_train.asp

December 17, 2008

時差

下午得空在舞團教室小睡,稍稍彌補早上四小時課程耗費的心神:當老師真的好累啊,既要控制進度掐時間,一邊又要講細節,還要看學生的狀態一個一個調整,去抓去拔去順大家的肌肉,課後狂吃後就沉沉睡著,我記得我有蓋毯子的,還是著涼。

排戲,教室裡獨看電腦,任黑夜與寂寞一同侵襲。剩最後一段突然沒心情沒心情繼續,打了電話給剛回國的前B,沒接,吃了飯,西門町停車,在行道樹下呆坐,想要打通電話給誰,但是平常一忙我誰都沒能多關心,這時候好像只能跟自己講話。

無語。

分手感傷的時差終於來襲,在一年半之後我不忙碌的晚上,我幼稚埋怨他不應該出國唸書,更幼稚地取笑自己原來這麼禁不住寂寞。市塵哄鬧於簡單的幸福,我走索在勉勉強強維持的優雅中。

跑步機上想要把多餘的情感隨汗水排出體外,半小時濕了一身,盥洗畢,悵然仍舊如貓躡上心頭。

但我想到半生緣那句:我們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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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失聲,嘔啞嘲哳難為聽。

戲排得好爛喔。

December 14, 2008

《停車》



《停車》

電影好看。
編導演都好,鏡頭非常有味道。
張震變超帥的。

December 03, 2008

一紙枷鎖與《梅蘭芳》


梅蘭芳舞台生涯一輩子,用生命換成戲,電影戲裡的人生要怎麼樣才能說得清楚?或者,講清楚也不是電影該做的事情,那些自有歷史學家、戲曲理論家去爬梳整理,要理得清楚,看書去吧。在沒有好好補作功課查資料之前,或許就還是不負責隨口說說:電影的《梅蘭芳》應與史實多有出入,戲中只擇一縷,講他的「戲」、講他的「孤單」,以此貫串起全片的幾個大段落。

第一大段的「死別」,別的是少年梅蘭芳和撫育他成人的大伯、別的是相公堂子的男色風氣、別的是前輩藝術家十三燕,也象徵了梅蘭芳在藝術上的創新。大伯的一封家書是貫串全片的重要線索,那是大伯因為家裏遭喪,出席西太后的壽辰未穿紅,被戴上紙枷鎖送往刑場所留下的,他說伶人地位如此低下,還是趁早離開梨園行了吧,如果要留下,就真得要認命。

紙做的枷鎖之所以可怕,就在於它是紙做的。那是你自己可以選擇的不╱自由。當然大伯是沒有選擇權的,可是梅可以選擇離開或留下,繼續待在梨園行,豈不是彷彿自己願意戴上那紙枷鎖?其實即使他成名了,人生的種種限制與枷鎖也都還是束縛著他。

戲台上的虛擬人生,也就像是一只紙枷鎖。戲曲中的人物一層又一層穿戴好所有的行頭,也是給自己試煉與枷鎖,作為一個演員,你要打破戲中的世界是很容易的,只要稍一閃神,紙枷鎖就扯壞去。

總想著「認命」這件事。從前的我比較在意「任真」,隨興之所至,自由自在。但是有沒有純然的自由呢?大家都說限制反而帶來自由,就好像無題的作文總是難寫,有形的劇場反而容存無限的宇宙。而我可能夠自願戴上哪頂紙枷鎖?在其中享受認命的任真、捆綁的自由?


京劇當然可以是因襲傳統,但最偉大的藝術家懂得在繼承傳統之後,保留創新的開放性。梅蘭芳與十三燕(可是指譚鑫培?)以祖孫稱,兩家幾代交好。當時梅雖然已享大名,但是還沒到挑大樑的地步,而爺爺十三燕早已經享譽菊壇,身為前朝內廷供奉,珍藏著御賜黃馬褂和翡翠帽正。他珍而重之地呵氣、擦拭收藏黃馬褂的玻璃匣子,初看都要以為是戀物了,老中國的一切文明大概都和打磨精緻的細瑣珍物連結,同時,藉物抒情、以物為譬,民國時代看黃馬褂,分明是前朝遺瀦,但也是「天下無敵十三燕」的身份與地位。二人原本同台合唱《汾河灣》,老戲老唱旦角在窯裏用背椅堵著門,老生在窯外有大段的唱,薛仁貴在唱的時候,柳迎春原是僵坐著的,梅受到邱如白(齊如山!?)的影響想改戲,十三燕回道,可是戲是在我這兒呢!(單一焦點的聽曲性質!)

十三燕明著裡沒說准不准改戲,三推四搪拒提這個話題,背地裡偷偷看了邱給梅建議的書信,戲台上倒是合著梅蘭芳的改法,也把戲改了。老少拚戲,接著兩組人馬新舊擂台打對台,梅一開始當然敗了,他幾天之內推出許多新編作《一縷麻》、《黛玉葬花》,果然取得壓倒性的勝利。(當然我們知道真正的創新絕不可能在兩三天內完成,實際上有整群梅黨文人為梅蘭芳量身打造適合他的劇目。他們創新是很嚴謹的!)梅這裡有時裝新戲、有新創古裝,鼓吹大學生走進戲園子,十三燕則是以既成的美學觀念思考著,「今天沒問題啊!」

從現在看,梅與京劇是舊,然當年,十三燕才是舊的,而梅蘭芳正新鮮。新與舊很難一刀二分,十三燕也懂得料敵機先而改戲呢,只是新的程度不同。或許真的如戲中邱如白對梅說的,你的時代來了!

後之視今亦如今之視昔。

(後面還好多但好懶得繼續寫喔)

December 02, 2008

紫花態度



《紫花》好像引起一些注目,不過不論是政大書城或是敦南誠品,都仍藏身大櫃一角。文學真是越來越邊配了。

徐的嘗試固然勇敢,但是文字卻沒有聲音感,其實好像努力鑄字鍛詞,但是不自由,恐怕不耐看。我願意用「詩」來描述我心中藝術的基準,其中有一個重要的質素就在於韻律與聲音。徐的文字不可讀,乃無語氣感故,無詩味。但我彷彿看到自己可能的缺點,要小心啊!

《紫花》大不如陳思宏的《態度》,其實我還想要去找《指甲長花的世代》,那是陳的第一本集子,相較於《紫花》因為書寫藥物所引起的話題(如果在文學圈有的話),《指甲》早多年寫出,應該也有藥物的痕跡,多年後的《態度》,則已經轉化且處理得深刻。其實歷時多年才完成的天文《巫言》也有,我只能驚嘆道,小說家不出門亦能知天下事。

推薦《態度》當然不只是因為作者是學長,的確是因為寫的好。Kevin之前的短篇雖也不錯,但在長篇的《態度》中讓我看到他的功力。其實應該好好寫些感想的。不過在演出之前恐怕沒時間.....

給思宏學長的留言:

Kevin!!!
在書店發現了態度,回家馬上不能停地讀將下去,又害怕那是過於快速的狼吞,所以時時中斷,讓你的文字魔力繼續鼓盪。一直想要寫封信還是什麼跟你道謝與恭喜,不過時間一天拖是一天,剛剛想還是來你的blog留言吧。

我也還記得四五(?)年前看營火鬼道時的心情,那天在彌勒(地點頗為跳痛),突然有種時空移置的感覺。

而閱讀態度的時候又已經經歷過更多了,人世間的喜樂多嚐了些,艱難也多體會一點;很妙,兩回初看你書的時間點都正好是在感情磨難的時刻,雖然文字未必就是療癒,但最少讓人(可以誤)以為不孤單。

我喜歡壁虎,因為身上彷彿也長著會爬行的壁虎,以及,彩虹馬戲團裡面我想寫想跳卻還不知道可以怎樣演繹的變換無盡的世界。

我想你一定會持續寫下去吧,加油。 並祝
安好。

台灣壁虎在柏林 的回覆:
傑文:

如果文字有任何一丁點的誤讓以為不孤單的魔力,那且讓我為了這麼一丁點魔力,繼續書寫下去。

謝謝傑文,閱讀我的文字。

我也回祝,感情的難關沙粒廝磨,過了關卡之後,全身去過角質般的光滑。

然後,又可以再愛。

謝謝傑文,看到你的留言,想起你在台大校園裡飄逸的身影。

Sigur Ros



郭小花在好多年前推薦我的,於是我也變成Sigur Ros的聽眾之一。畢演我們也用了這張專輯的音樂,在八美圖中嵌入一段很孤寂的雙人舞。後來看了MV,很有世界末日的情境,讓我想起John Christopher的三腳四部曲。

童年時候看拇指青少年文庫,我看的第一本就是《白色山脈》,地球在百年前被外星生物三腳佔領,藉著「加冠禮」控制人類的意志。但原來地球不是這樣的,有一群不受加冠控制的畸零人躲在遙遠的白色山脈中...在那裡才有自由。題材其實不同,可是想像著現代文明的衰敗(不論是出於外力或者根於自身的毀滅)與荒漠,好像和某世的記憶相連結。


November 29, 2008

穿越年華傳來的美好/曲會雜記

上上星期答應了一場演出,時間對我來說頗為緊迫,不過機會來了,不好好把握可不成。平時自己就算想要演戲,不只是沒錢沒伴,也沒力氣處理諸多劇務行政。

這次的機會難得,要演的崑曲《玉簪記》的一折〈琴挑〉,這出戲大約是除了《牡丹亭.遊園驚夢》之外,所有崑迷曲友沒多久就會碰到、就會喜歡上的一齣戲。其實我考慮了好久,本來機會不在我這的,後來又考慮再三,原因主要是〈琴挑〉雖看似基礎,其實難唱,我沒有上台過,又沒好好學全,現在老師們都不在,我的壓力頗大,也怕砸了人家的場子。後來接演了,更發現我的對手妙常可不是泛泛之輩,人家先是我大學的大學姊,又是政大教授,最重要的是,他可是京劇名票友。(我死了~~~~~)

這兩個星期還是先從唱開始,去了曲會唱曲,冷的要死的天氣嗓子都不願意出門。一點鐘到,坐到近五點嗓子終於開了點。而且比起前次曲會實在是相差太多。上回唱,不論是氣息、腔格、節奏,都還在水準之中,唱完後自己覺得很開心;這次唱,節奏一直拉不動,笛子老師的白布鞋停不住地一直點地,越吹越快,明明是首贈版曲啊,我想要慢慢唱耶。我坐在那,想起多年前呂老師教誨,說他年輕時候在曲會上也是,當笛師吹起進行曲,他硬是右手按板、把速度扯回自己的節奏,笛子老師就開始意識到速度的問題,於是跟著他的節奏走了。我當時雖也想如法炮製,可是嗓子不聽使喚的時候,能有聲音,顧得上高成低就已經了不起了(更何況非常勉強),就別說節奏,而且只靠按板,手指頭對上木桌子,不要說是按,就算是用敲的,也敵不過曲笛啊。

除了唱曲之外,這個星期也開始找錄影出來複習了。斷斷續續學過〈琴挑〉,美惠學姐教過、跟溫老師學過北崑版,但沒正式上過台,對我來講好像就不真切。曾經彩扮過片段,和小宣去教師講習課上示範最後一隻【朝元歌】,這段的身上、地位就還記得清楚,很奇怪。

手邊有的幾個錄影版本,岳美緹與張靜嫻、岳美緹與華文漪的《玉簪記》,汪世瑜王奉梅、岳美緹與蔡瑤銑的單折〈琴挑〉。《玉簪記》最出名的版本當然是上崑。我曾經現場看過的大師演出好像...沒有!

但腦海中對這個戲卻有很多人的影子。
最最鮮明的,恐怕還是華老師吧。

看崑曲早年的錄影帶很需要耐性的,以前對戲不熟,老版本的錄影沒有上字幕,沒學過的戲看起來是畫面霧心裡頭也是霧煞煞。可是,你就是可以從那模模糊糊的畫面中依稀抓到某些神韻、某些心緒、某些說不出來的感動。

〈琴挑〉裡面有一句很簡單的念白,潘必正與陳妙常琴挑之後,妙常假裝生氣,必正一離開,妙常其實心中不捨,忍不住喊了聲「潘郎啊潘郎」。在舞台上,這句話因為在道觀裡,可不能明著喊,所以妙常一出口,忽然意識到他的身份、他的環境,硬生生在「潘郎啊潘」之後緊急煞車,然後左覷覷右聽聽,真的是四下無人,才敢甜甜悠悠地喊出心上人的名字。邊喊自己一邊陶醉還一邊害羞。就這一句話,華文漪的甜美大度、清麗脫俗完全抓住了每個人的心吧,錄影帶裡現場觀眾為了這句喝采叫好,鎂光燈也閃個不停。錄影帶外的我,竟然也被這1980年代的女子的一叫給揪緊了心肝。

無緣見到華老師演的陳妙常大概是很多崑曲人的大遺憾吧。

November 27, 2008

無垢舞蹈劇場2009 全新製作《觀》招考新種子

寄件者 為了抒情的緣故


與世界當代八大編舞家林麗珍共舞
無垢舞蹈劇場2009國際矚目新作
《觀》招考新種子

招收成員:男、女舞者;鼓手。

報考資格:1) 18 歲以上,不限國籍,對舞蹈及劇場工作有強烈熱誠及興趣者;
2) 非相關科系可,有劇場經驗或舞蹈、國術、體育專才者尤佳;
3) 須能配合全年度基礎訓練課程及國內外巡演。

甄試方式
.初試:1) 體能測驗;2) 基本訓練課程;3) 專長呈現(1-2分鐘)。
.複試:集訓課程,須全程參與。

注意事項
一、應試時間:
.初試:2008 年 12月 13日(六) 9:00 開始(8:00 報到),當天通知結果。
.複試:2008 年 12月 15日 ~ 12月 19日(一~五)09:00-13:00 。
二、應試地點:無垢排練場(台北縣永和市福和路143 號9樓)。
三、請攜帶報名費200 元、2吋照片2張。
四、請自備運動╱舞蹈服裝,專長呈現可攜帶音樂CD 。
五、報名時間至 12月 11日為止。
六、報名方式請自行至無垢網站「最新消息」中下載報名表,填妥後以Email 、傳真或郵寄至無垢舞蹈劇場,並請註明「新團員招募」即可。


連絡我們
.電話:02-8923-3888
.地址:234 台北縣永和市永貞路10 巷4號1樓
.傳真:02-3233-9211
.Website: http://www.legend-lin.org.tw
.Email: legendlin.tw@gmail.com(招生專用信箱)

詩歌節《亂髮》


我衝著石佩玉去的,江媽媽說他是為了王雁盟去的,結合詩歌與劇場的作品,其實一直都是我心底想要完成的夢想。只不過,詩的質素要怎樣呈現是個問題?以聲音為主要表現形式的朗誦,放在劇場中,因為要讓耳朵可以比較輕易聽懂的緣故,語言的密度必須相對較淡。聲音的線性特質不停推進,除非有複沓的結構,否則過去就過去了,但更小的詩語言,要怎樣可以入耳就懂?這問題好難。

《亂髮》於是用了另外的方法。

詩還是回歸到文字。劇場則變成一個大家一起閱讀詩的空間,以眼睛。文字與剪影的實物投影,將不同的詩篇綴連,詩與詩、文字與文字之間有側影。側影比起真人更有詩的感覺,現實總是比較不詩,詩要拉開一些美學的距離。聲音上變化比較小。我喜歡真人與影的互動,重疊與相異,有時候投影變了,人影還留著,有時候人還在,投影淡出。很單純的手法,和簡樸的文字搭得滿好。是個清新的小品。

不過我比較懷念石佩玉的《廚房》,那個戲直接打到我,很真的感動,戲的細節我記不清楚了,是親情的戲吧(但我怎麼一直想到白蛇?),只記得我跟W坐在皇冠小劇場的左後上,兩人戲沒多久後就一直哭,哭到終場。

《亂髮》畢,現實人生裡與人眼神相對,原以為是一時想不起來認不出的舊識,怯怯打了聲招呼,發現是真不識。女孩兒很大方,邀我一起照相留影。相片傳來,果然是亂髮,甚為切題。(沒有國色,不能只穿粗服,這件是我超愛的西班牙牌Desigual!)

November 23, 2008

眼睛裡的湖水



眼睛裡的湖水 為你乾 為你滿 終日萬丈波瀾 氾濫開來竟然肆無忌憚
眼睛裡的湖水 為你決 為你潰 嘗盡萬般滋味 傾巢而出一路漫山遍野

為你貯一湖水 為你再輕易摧毀 吞沒所有愛戀癡癲顛鋪陳的一切
為你貯一湖水 一洩千里難追回 沖積對你所有怨懟成一座平原

眼睛裡的水都是靈魂的詞彙 最怕你的狡辯將我打擊個粉碎
眼睛裡的水隨著靈魂的嗚咽 面對你的無情只好聲嘶又力竭

眼睛裡的湖水 流呀流 不能收 一併愛恨情愁 兩道晶瑩瀑布垂直墜落
眼睛裡的湖水 盼啊盼 兩束光 讓我美目流轉 此後只讓波紋歡喜燦爛

為你貯一湖水 為你再輕易摧毀 吞沒所有愛戀癡癲顛鋪陳的一切
為你貯一湖水 一洩千里難追回 沖積對你所有怨懟成一座平原

眼睛裡的水都是靈魂的詞彙 最怕你的狡辯將我打擊個粉碎
眼睛裡的水隨著靈魂的嗚咽 面對你的無情只好聲嘶又力竭

面對你的無情只好聲嘶又力竭


特別喜歡小寶的幾首歌:我期待(一定要聽《卡啦OK、台北、我》的版本)、蝴蝶結、口是心非、河(也請不要聽雙姝狂飆版XD)。與其說他是歌手,不說他是音樂人,甚至應該要把他當作吟遊詩人。國中聽他的《卡啦OK、台北、我》,裡面融合的聲音元素之多令我驚喜,數來寶、民謠、新聞播報的片段、民謠吉他、古典,關切的主題也不僅僅只於小情小愛。愛情當然是人世間永恆的主題,不過除了愛情之外的世界也還很大,小寶的音樂開拓的抒情音樂的版圖,(他並未想一蹴革命掉流行音樂三五分鐘的先天形式),但他歌詠自然的美好,抗議環境的污染;他關切生命,為小黑小花唱起動物的悲歌;永公街的街長描寫那些失智╱智能不足的一群,在曲子裡面是極其溫暖的擁抱;有兄弟啊,深刻的親情;而談起愛情,小寶的語言也是那樣的縝密入情。

眼睛裡的湖水是小寶的遺作,他的工作帶、Demo帶於生後被整理出來發行了雨生歡禧城,有一版是小寶的原唱,另外是豐華歌手演唱的版本。我很喜歡眼睛裡的湖水一方面是詞,一方面也因為阿芳。以前的阿芳或許不那麼適合這麼有文人氣息的歌詞,但阿芳在張曼娟幫他作感情生活之後好像更深刻了。(但也說不定就是歲月...)


像口是心非或像河,小寶的想像力總是洪肆流竄。

明睛如水,易起波瀾;最明亮也最危險。

台啤演唱會與其他

最近好像很多演唱會哩,Kylie、郭富城、劉德華、江蕙、林憶蓮、劉若英....嗚嗚,但是為了省錢就都沒去@@ 沒想到Dying打電話來問我要不要聽張惠妹,阿妹耶,當然要去啦!結果是台啤的2008巨星演唱會,也不賴啦。前面的幾位也還可,楊培安的天賦高音也還不錯,唱大海的時候讓我超級懷念張雨生...



不過小寶的聲音當然比較有層次,楊的聲音比就平直...但或許是音響和音場的關係,世貿二館的回聲超大,主持人講話的時候耳膜都要爆炸了....

徐佳瑩我身騎白馬也還不錯,唱得有味道,不過觀眾畢竟很現實,可以感受到整場的氣氛就比較不high...

蕭敬騰也滿不錯,小豬跳舞是真的好看,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阿妹阿妹阿妹~~~天后就是天后,站上台的氣勢就是不一樣,而且那就是五百萬的小白麥可風嗎?果然效果很好。很久沒有聽國語流行啦,好像可以來複習一下哈哈。

阿妹的聲音還是很棒,有動感、有power也有層次....
昨天回家的路上其實想起的是還沒有那麼紅的阿妹....(不過倒是沒有想起五燈獎時期的他....早就忘記了)(唉呀洩漏年齡了)
我一直很喜歡這首歌,那時阿妹還沒正式發片,小寶跟阿妹合唱的最愛的人傷我最深:



兩人一樣高亢,那是我達不到的高度;他們高音行走於天際卻還遊刃有餘,那時候的聲音或許質樸,卻純粹直接;寶哥幫阿妹做的兩張專輯姊妹跟Bad Boy都最準確地抓到他的優點,每一首都好聽啊。可惜小寶已經遠了。

November 22, 2008

空間感





正妹這兩天還在說,怎麼喵咪的空間感好像不太好,在家裏跑步竟會出現滑倒狀,要不就是東撞西撞的。我說應該是他剛剛來還很緊張吧。也的確,怕生的他到這兩天才比較放膽地跑來竄去。當然我也想,一直都關在室內的貓咪,在缺乏練習的情況下,空間感跟運動神經應該也比較不發達吧?(其實是想到自己!)不過就在今天一早我爬起來餵完他、鑽回被窩回籠之後沒多久,書桌上驚傳破碎聲!!!呃啊!我的花瓶被撞落地面碎成片片。我心裡面沒有先講歲歲平安....其實比較想要罵他,那是多年前我送我媽的母親節禮物耶,(雖然後來都被我拿來用XD),是支有曲線造型的玲瓏花瓶,多年來未曾照相,如今屍首也零碎。>.< 但因為我妹還在睡覺,不想要吵醒他,於是我耐著性子把碎落一地的玻璃渣掃起來,惡狠狠地瞪兩眼瑟縮在我桌下的鄭燮,決定等下要來揍他兩下:你身為一隻貓咪竟然可以沒有空間感至斯!

不過我覺得他不是故意的,因為打破花瓶之後他也很害怕,格外裝乖巧地看著我在整理一切,所以我沒有真的動肝火。只是去景美女中講座演出收到的桔梗就沒有地方放了.....

在收東西的時候我想到小時候在爺爺店裡面,那時候好像也已經讀小學了,不是可以被無限原諒的年紀,我忘記怎麼了總之我打破了一只玻璃杯,可能是在玩吧還是怎樣,平常超級藤我的爺爺把我痛罵了一頓,其實細節都忘光了,只剩下曾經的難過還留著。哇,二十多年了,失手打破杯子餘悸還留存心上,可見:教訓是有用的,但是痛一樣留存。

November 20, 2008



早上開了音響,從iTunes自動放過去《醮》裡面水映的音樂,各種打擊樂器敲響的回聲陣陣,安石突然停了下來,一躍而上我的書桌,開始認真的聽起來,很好玩,他對有些音樂特別有興趣,像是前天我放岳美緹跟華文漪的琴挑,他也是如此雙手安放引頸望向我牆上的喇叭,我隨意用手機拍下來,其實不知道要怎麼用靜止的畫面來表示小貓怎樣聽,但他真的就靜下來聽了,眼睛睜得大大的杏眼,容我拙劣的手機跟功力可以照相。改放Maria Karamiemi的手風琴,這也是我覺得很靜很有味道的專輯,Angel就溜到桌下窩著了....

November 18, 2008

曲願

最近答應的計畫應該要開始行動了:

首先是達達的畢業公演。達達是紅樓詩社兼台大崑曲學弟,他明年博士畢業後計畫來場崑曲畢業公演,找我跟海大哥跟他合一台戲,我們一群人差不多把戲配好了,卻一直留在紙上談兵的階段。今年歐巡回來後再次確認,大家希望可以在明年度四月份演出。我能戲甚少,講白點,我學過的戲也就那兩三出,跟其他幾位討論盤算後,我沒有選擇演出曾經上台過的,反而想要來演一出我沒有學全的,也沒人單演的〈拾畫〉。通常戲台上演出都是將原本《牡丹亭》裡面一前一後的兩出合併在一起稱為〈拾畫叫畫〉,沒有〈叫畫〉的癡情憨傻,這戲恐怕會很不討喜;獨角,不怎麼逗趣,純粹的借景抒情,其實很合我的脾胃。雖然我好像很適合在台上談情挑逗人....XD 像小宣就覺得像〈亭會〉這種才子佳人戲就很是我的路子......總之要開始排定計畫啦。

另外更近的是台崑的曲友演出。我要和政大廣告的教授郭貞老師合演〈琴挑〉,這戲會唱很多年了,身段也斷斷續續學過,但未曾和旦角配對練習,也從沒有機會上台,這回有這個機會,海老大小宣跟姊夫都鼓勵我,連本來先我有機會的達達也讓我演,其實很開心但也很緊張。因為距離演出的日子不多,有很多細節還要好好斟酌。〈琴挑〉規規矩矩,有單人的段落也有對戲的部份,有含蓄抒情處,也有對話調情處,其實很好看呢,以前常看人演,以為是出入門戲,自己唱來發現一點都不簡單。

上星期曲會正好唱了全出〈琴挑〉帶念白,自我感覺還可,畢竟曾經跟美惠學姐學過、經毛偉志老師拍過曲、也曾經讓溫宇航老師修過;這兩天重新聽了俞振飛跟言慧珠的版本,還有毛偉志老師的教學帶,發現很多地方可以更細緻地處理,感覺還算充實。

這個週末應該要開始來工作身段了!

亂七八糟

最近在工作上相當沮喪,感覺所有的事情都沒有做好。今天騎車上關渡的時候開始自怨自艾,心中有無限的話想要說,跟老師說我不想要作執行的工作了,所有的事務變動、牽扯到的人事聯絡、面對老師的要求都讓我好煩。可不可以單純當舞者就好?我想要多花點精神在我自己的身體,今天看到別人的身體在進步,我只覺得我一直處在不滿的情緒中。且沒有時間好好休息。終於有的空閒時間,不能拿來練功,我會想睡覺......
想要跟大家說,我也不想要這麼晚聯絡,我也不想要call這麼早,但是沒辦法,不知道是不是我能力太弱還是怎樣,總覺得我的凝結力太弱太弱。

其實傷心。

對自己很失望。

很多事情是:我以為可以handle得很好,但是有更多細節不在掌控當中。獨角戲對我反而是容易的;但也僅止於容易完成,不是容易好。群戲之難,更在於互相。我以為從高中朝陽開始,我應該已經滿能夠適應團體生活、群體合作,但是總還是不足。

雖然佳穗安慰,「其實我們都知道你瑣事很多,不可能凡事完美。」知道失誤所在多有還是令我受挫。

鄭燮


謝安石來到我家,決定為他冠上新姓鄭,於是取新名曰鄭燮,乃板橋先生也。 XD
把我的水壺弄倒後在我床上大睡,且打呼得有點誇張。

November 17, 2008

校園講座

最近無垢有一連串的校園講座,已經完成的中山女中、實踐大學之外,今天我們到北藝大林谷芳老師主持的「關渡講堂」去,
整個講座以無垢的「淨坐鼓」開場,接著是啟順跟我的基本動作示範,再來是「遙想」,最後接「引火」。
原本講堂單純邀請老師去講課的,但對老師來說,語言雖然有力,我們身為舞者╱劇場人,與其空口說話不如起而舞動之。

明天我們在真理大學也有藝術踩街跟講座,希望一切順利!

November 12, 2008

歐巡隨筆--Trento, Italy

我們從羅馬轉威尼斯,再坐了三小時許的遊覽車抵達這個市鎮,Trento;半路就發現我們一直往山的方向前進,讓我想起兩年前騎機車從埔里上合歡山的感覺;當然我們的山更宏偉漂亮。這裡是阿爾卑斯山系吧,我在遊覽車上突然目遇某路牌,寫著往Innsbruck由此去,果然很像三年前在Innsbruck的景緻。Innsbruck雖不是有名的大地方(其實應該是我孤陋寡聞啦),不過小巧精緻(但主教堂滿大的,應該要是奧匈帝國時候的重要市鎮啦)。市中有河流過,碧綠綠不見底,山在不遠處,邊壁有皴。

在我們住的旅館到劇院中間有座小丘,丘上有個古堡,這裡的明信片上的畫面便以教堂、古堡和環山的自然美景為主。

歐洲市鎮的房子都很和諧浪漫,雖然有時間不同的差別,但是在形制跟色調上卻很能相互配合。夜中有簡單的燈,顏色很單純,就是亮黃,但因為建築本身很美,所以燈光便是淡妝。老城區路上鋪的地磚,每塊磚石應都是垂直打入打入地裡,從上面看來是剖面,大約是五公分見方一塊,排列成簡單的幾何圖紋,磚石因為深入地面自然承重力格外強健,不像台灣許多徒步區域鋪上薄薄的地磚,一兩年間人車紛沓後就歪斜碎裂。石砌房子、石地磚出自於山,血脈相連成同一片風景。

應該作一些功課的,感覺Trento不是普通平凡的小市鎮,它的中心位置應該就是我們的劇院(社會劇院)所在地附近;劇院的地下室有像是城堡垛石的古遺跡,聽說劇場是從羅馬時候留下的建築所改建的。不遠處有主教堂,建築也頗為宏大,可惜時間有限,我趁難得的空閒時間只能夠在廣場繞了一圈,看看噴水池畔的人們,就又繞回劇院。


←←這是教堂邊噴泉的海神雕像

義大利果然是時尚的國家,大家都很會造型打扮,這點從櫥窗開始即然。

千里迢迢來到這裡演出一場其實應該預算不低,我想他們的政府應該給予相當的補助。藝術節和經紀公司也都給予我們很好的協助,尤其經紀人Maria對我們非常好,所有需要的東西他都盡力為我們辦到,無論大小瑣事。

比如我負責照顧的大頭燈上糊的絹布(我以前還以為是油紙),有一角因為靠近手握處,不知是因為汗水濡濕或者單純因年久失修而脫膠翹了起來,老師眼尖看見了,要我趕快黏好,我想這該用什麼東西來黏好呢?工具箱中有強力膠,但是似乎不妥,三秒膠也不對吧......最好還是用漿糊!我正問行政,「如果我跟你要漿糊會不會很過份?」黃雯馬上把眼睛張開成牛眼大喊:「會~~」,Maria在旁邊問說我們有什麼需要,我又問說這裡的人古時候用什麼東西來黏東西啊,他也莫宰羊.......我還以為這個問題就這樣聽天由命了,我得自己變出方法來.....其實我已經想要用飯粒來加工了,但Maria過了一下變出了一條口紅膠,說這是他能找到最接近的、能黏紙的東西了。

其他小事還有很多,一個好的經理人或者好的行政人就是要能夠「解決問題」,而且是非常有誠意、非常主動的。

一個好的舞者應該也要能自發的解決問題。我所應該完成的動作、我所面臨的問題,都要能夠自發的解決。

好比這裡的劇場是斜面地板,鋪的又是新的塑膠地板因而很滑,兩個因素加在一起,在上面快速跑跳就變得非常危險;尤其當我們演出時候又全身上了油彩。傾斜的舞台雖不是第一次遇到(大前年在墨西哥國家美術宮也是,不過比較沒那麼斜,而且跳的是花神祭不是醮),但是裝台一完上去走台的時候還是不很適應,尤其是原地轉圈的重心會一直往觀眾席的方向跑。靜的舞其實也是,但是比較能夠控制,獻香的高度大家都要調整,點妝的布也為了斜台要重新調整手的高度,遙想雙人貼在一起的重心也因而變化;女孩兒都說跪坐的時候一直覺得只要一不留神就會栽下舞台哩。但這個環境的變因,碰到了,我們就是得要想辦法完成,想辦法解決;這真是既具挑戰性又有趣的地方!

20080905

November 06, 2008

秋日登大屯山

秋日登大屯山


赤鱗小蛇與苔石繾綣於山陰之中
殘蝶悄悄飛過
且藏身於秋天的尾巴裡,假裝自己是
落葉之一
太陽偷覷的目光篩落於樹影
鬼燐燐閃動著亂螢般的溼熱慾望

而風如此試探著
寂寞,野芒搖擺不定該往
山巔或者水湄
挨不住的新絮便任風情勾

眾山趺坐
晴嵐獨獨於硫磺口酹下
四十度的相思,把
芒花都醉紅:
「逃禪無罪,那些山還不都思念成白頭。」

尚饗──讀《家變》

尚饗──讀《家變》

若有善男子善女人持聲嗚呼,此祭
必得以咒的音韻誦讀且反切每一
字頭字腹字尾,字 尾──宜
歸音當慢才能使共鳴收回酒窩,否則無法
召喚那(與撒嬌等一樣久違膝下的)柔軟線條
但有些太過僵硬而利似絆索
縱使剜肉剔骨,也只能償還於
嗚咽的回聲

October 27, 2008

時晴 20081018


與跳往故宮晉唐法書特展,終於親見快雪時晴帖,心中大動。

展品有:

晉 王羲之 快雪時晴帖 羲之頓首。快雪時晴。佳想安善。未果為結。力不次。王羲之頓首。山陰張侯。

晉 王羲之 平安何如奉橘帖
平安帖:此粗平安 脩載來十餘日 諸人近集存 想明日當復悉來 無由同 增慨
何如帖:羲之白 不審、尊體比復何如 遲復奉告 羲之中冷無賴 尋復白 羲之白
奉橘帖:奉橘三百枚 霜未降 未可多得

晉 王羲之 遠宦帖 卷

省別具。足下小大問為慰。多分張念。足下懸情。武□□子亦多遠宦。足下兼懷。並數問不。老婦頃疾篤。救命。恆憂慮。餘粗平安。知足下情至。

晉 王羲之 定武蘭亭真本
晉 王羲之 集字聖教序
傳晉 王羲之 大道帖 卷

大道久不下□先未然耶

唐 褚遂良 摹王羲之長風帖

每念長風。不可居忍。昨得其書。既毀頓。又復壯溫。深可憂。知賢室委頓。何以使爾。甚助耿耿。念勞心。知得廿四問。亦得虎廿二日書云新年乃得發。安石昨必欲剋。潘家欲剋廿五日也。足下比語張令未。前所經由。足下近如似欲見。今送。致此四紙飛白。以為何似。能舉不。

傳晉 王羲之 黃絹本蘭亭
唐 孫過庭 書譜
唐 懷素 自敘帖
唐 懷素 小草千字文
唐 顏真卿 祭姪文稿
唐 顏真卿 劉中使帖
唐 徐浩 書朱巨川告身
唐 唐人 十二月朋友相聞書冊
唐 吳彩鸞 書唐韻
唐 陸柬之 文賦

去冬國光做戲名快雪時晴,我只草草記下:

快雪時晴,佳。
雖然想說的東西太明顯了,但偏偏我就買這些帳,
大部分的視覺效果做得很好,
燈光跟導演小平哥功不可沒。
當王羲之的字一投上來我就已經準備認輸,
若不是身處在20世紀後半,
這些東西我們從來不可能看見,
即使是膺品也不可能,只能在傳說的傳說,
想像那矯若蛟龍勢似猛虎的筆下乾坤,
或者有鵝悠然游經他坦然的肚腹。
鍾耀光很客氣的把舞台留給了京劇,
因此我會記得他的音樂。

那天想要記起來的詞現在已經忘記大半了:
飄飄何所似?或沉重,或輕盈,飛入大化中,形骸落盡見從容。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沈吟沈吟,
看千帆過盡,水月何曾有虧盈?

如今到了故宮得以隔琉璃相望,我見千年前的一紙短箋,帖後密密麻麻有好多提名鈐印,
何如帖後有歐陽修、韓琦、蔡襄等,不知道是否也正顫抖的畫記,故帖亦能知有人正激動吧。



跳說得好,
我輩何人,竟能有幸與高士俊彥同觀此書。

法主公 20081026


感謝sula987qqq美麗的照片:)

晚餐時我說,今天法主公迎鬧熱呢,你們有沒有去看?
我爸說家裏這邊倒是很安靜,好像沒有聽到呀。
沒多久我出門家教去,車出巷口不到五十米,
車陣已經在迪化街口等待,
我轉向延平北路向北,
窄路西側龜行的隊伍還很長,
我一邊天人交戰一邊向前,
直到歸綏街口我看到霞海城隍爺也出來了,
後面且還有隊伍,
我打了電話跟學生請了假延期,
迴車鑽進永樂市場邊停好車,
想著要打電話跟誰分享我的激動,
盤算了兩圈,國小國中的同學不是疏於聯絡,
就是對廟會沒有興趣。
於是我撥了手機回家,像小孩似的跟我媽嚷嚷,
法主公這邊好熱鬧你們快點來。
雖然我知道,自從爺爺過去後,奶奶年邁懶於入夜後出門,
我爸媽跟妹妹對於廟宇祭拜其實沒有太多情感,
打電話回家未必會有人出門,
但就是試試看罷了。

我跳呀跑的到了廟前,
獅陣那些都已經謁過離去,
來了一面超大鼓,
鼓聲震震,不曉得是多少B.P.M.的底拍把心跳抓得很緊,
我鑽到前頭向法主公拜了拜,
突然好奇二樓鎮殿的法主公還在嗎?
上了二樓,
廟其實向南,大殿的法主真君依舊安坐,捏訣持劍,
香爐裡面幾縷香煙交纏,權代起新廟後欠缺的龍柱,
鞠躬行禮,跑下樓去重溫兒時回憶。

...

大仙神將其實很有可觀,
我和我媽頻頻比較每間軒社神將哪尊比較好看,
其實細節我們是不懂的也看不大清楚,
但真的整體一瞧還是可以感受出好壞精粗;
沒多久我在人群中看到老大的弟弟!!
連忙揮揮手,他也跑過來閒談,
果然是廟會高手,他可從中午就開始跟著人群走看。



靈安社的百年老神將看來美極了,
而且是金屬的盔帽,據說要比平常紙做的重上幾倍,
所以有些點踏的動作就不能作。
(靈安社的老尊范將軍)


寄放保安宮的兩尊金吒和黃飛虎相當漂亮,
(這是金吒,我從北京買回兩對比他更威的翎子→→得意。)

(這是黃飛虎)


共樂軒的七爺八爺有我最愛的幽默片段,
每每拜廟都是范將軍先走,到了廟門先走完龍虎邊再走中間後,
范將軍向神明一揖,
然後就會急急轉身向謝將軍跑去,
二人相對再行禮,范將軍再一迴身,
兩人並立,高佻的謝將軍把手一搭,
兩兄弟搭肩前行。
(范謝將軍哥倆好,請注意謝將軍的右手!)
共樂軒果然應該是本場主角,
司鼓的老老師打得帥翻了。

城隍廟還是出了家將,行頭齊全但是沒fu,
動作也只是比劃一下而已,不妙。

法主公的張柳將軍造型可愛,
兩鬢梳了沖天小辮。

繡,遠看都是花花綠綠,但是如果一有不夠好的,
還是一望即知,
共樂軒出了六面老繡旗,錦繡都已褪色,
但凡歲月的痕跡都令人懷想。
(老繡旗)

我每每看到黑令旗出現還是會畏懼,
那是小法團的必備品,
在白沙屯遇到過一隊小法團的聲音宏亮還頗有味道,
當時見大家在八角鼓邊貼上密密麻麻的咒語小抄,
頌著成篇的禱詞天文但我只聽懂什麼天上聖母之類的,
這天唱的就完全聽不懂了。 @@
中間拿的大法鞭要是舞起來應該很威風。

隊伍最後的最後是和鳴南樂社,
也就是法主公廟下的南管音樂社團,
前面走的多有什音或北管,
南管一方面是本廟社團押後,
再者夾在北管中間,走淡雅路線的南音實在比拼不過,
(大家都有很多嗩吶和擴音器)
琵琶三弦的輕攏慢撚實在更是種生活。

臉 20080824

你臉上留下了痘痕彷彿是這些年的考驗所留下的痕跡,
眼神卻是消磨後的疲倦,
人生漂浪我雖在家鄉,
心情上卻彷彿浪跡於不知名的鄉野,
山雖是山樹雖是樹且月一樣盈昃日一樣起落但,
偶有未曾見過的草花開放,
風吹過灑開綿綿的憂愁。
或許下次你見到我的時候已經不只是黑眼圈眼袋了,
皺紋與新添的傷疤紀錄了我也有的考驗和癲礩,
直說吧,我是老了,心情怎麼已近中年,
那你呢?一定變了但又彷彿沒變,
五官與輪廓,神與習慣的側倚和那泓眼睛。

糾結 20080815

我還記得碩論口試那天我在最後唱了一隻曲子,
以紀念我不安分的研究所生涯,
唱的是拾畫的錦纏道,
曲牌名討個吉利,曲文裡卻是依稀想見曾經如桃花源一樣的景緻。
我跟林師說希望以後都可以作讓自己開心的事情,
而唱曲學戲跳舞都是。

今年老師交付與我的責任許多,
除了當舞者之外,還兼任排練時的舞監與場記,
以及與行政交接的執行秘書,
換句話說就是雜事都可以算是我的事情。
處理這樣一個專業而非執業的團的問題真是令人衰老,
因為資源有限但是想要作出完美的東西,
團裡的要求若揆諸一般社會標準實在是太矜太盧了,
但是我的位置讓我必須在中間折衝協調,
團員的出席,休息的時間,排練的運用,現場突發的狀況,
雖然已經有很多人的協助但是還是累人。


都是小事,其實連今天華山的技術人員來要求我們掛燈的事情都很小,
也順利解決了,
但中午過後我把事情解決到一段落出去吃飯,飯後走回華山,
我知道大家都已經開始暖身調整身體,
我在樓下的水池邊竟然走不回果酒禮堂,
想哭但是哭不出來,我只想躲起來或者找誰說話,
但是其實也沒什麼事情發生或者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只是有些事情處理得並不理想,
有些事情的發展與變化不如我的預期,
有些人的說話讓我受傷,
(但是我想必也讓誰受傷了)
如此,
不是大問題,就是小小的疙疙瘩瘩,但我盡量都耐著性子完成了,
只是那時候突然需要完成的是安慰自己。

在去找飯吃的半路我其實很想要攔了計程車就回家,
把包包鑰匙什麼都丟下,一切等明天再說。

在飯後我還想著回到果酒之後我要跟老師請假,誠懇地說,
我情緒紛亂,可能沒有辦法跳,
尤其醮又不容許不完整的心。


走到水池邊的涼傘下我呆坐,
聽著鼓聲已經啟了灝翔跟正中已經在練鼓,
時間離我出來已經過了三十分鐘,
燈應該還沒有掛好,
但是暖身時間已經過了,男生應該在調整了,
夥伴們都即將上場而我卻在事外感覺很怪,
不過我還是沒辦法。

很奇怪,從沒有這樣不對與無力。
我走不進去,
像是吵大架的時候。

於是我在陽光下趴著讓風雲空氣流過,
又過半小時我決定上樓。


老師其實是知道的,
雖然他未必清楚發生了哪些事情,
但是他懂得某些壓力之存在。

於是我赫然醒來知道我有責任。


原本的喜歡的事情還是有可能有痛苦有壓力,
有讓你不想去面對的困難,
有責任,
但還好因為喜歡因為有某些夢,
所以可以重新回來。


這是大考驗。
----


昨天拖著疲憊的身子寫完以上瑣碎的東西,
想要睡了接到汪的來電,從紐約來的,
好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而說的敘事學ABC則是熟悉又熟悉不過的,
省去話頭直接切入對話內容,
好近。
也好遠。


而今天就一切好多了,
我有的問題在於若凡事能大多如我所預期計畫則雖累亦無妨,
就怕大權在手大責在肩卻因諸多不能控制的因素事情變得一團亂。

但哪能夠凡事盡如人意呢?
要學習在那當口處理問題也面對情緒並排解,
我所習慣的忽略未必是對的方式。

外感 20080715

星期三跑了大約六千,身上衣服溼透,
風一哆嗦身體邪氣就溜進身體裡面。
這幾日好好壞壞,
最不該大概是游泳吧,
身體已經累了卻還執拗要練習,
自由式有進步雖是好事,
但是一出水面,即使沖了好一會熱水,
冷還是從背脊裡竄出來。

外感風寒傷肺經,在志為憂悲,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果真身心合一,
泳後呆坐運動場邊,有種初醒的錯覺,
只是不相信這樣簡單的結局只是懷疑起自己無悔的心情,
複習了拾畫的開頭。
驚春誰似我?客途中都不問其他。
(記得眼神、尺寸、手肘)
原來在陽光下你的背影已經只是記憶,
而時間已經這樣過去了,梨花一枝春帶雨,
愁事費商量。

--
然後就更嚴重了...瘟了一天好難過...

--
結果竟然是脾胃出了問題耶,到現在都還昏頭軟腿。
痞極之處必有伏陽。是以悶燒。

所謂不過20080715

起初不想也不敢在這裡寫的,
但想想也沒有什麼,原本不是以品德出眾稱的。
漸漸發現自己的頑劣並且沒有悔改之意。
匆匆開始了一段並未許諾永遠的關係,
以為或許可以重新開始。
但我已經開始想念你,
我不是想要比較或什麼,
那對新人不公平,我很清楚,
只是突然有很深的悲傷,因我知道我大概不會再像愛你一樣愛誰。
我可以狎玩曖昧開始遊戲,
好像很誠懇的對待但是當我想要深入,
他們的眼睛即使也很多情卻沒有你的深湛,
那是從靈魂的多層折射,
我知道或許將沒有誰可以這樣吸引我又這樣照顧我,
可是我還是離開了,且我不敢不敢

那就繼續工作與玩樂吧,
在這一支舞的終場開始,
在愛樂或瑪丹娜或不知名的TRANCE或者其實老牌的卡巴葉,
呵我喜歡老女人的聲音,
真的我都還是可以,賁然如幼豹或者小狼,
或者如蛇,
假裝天真的彷彿一切都這樣未曾考慮,
羽毛已經被拔落釘在我牆上,
帶血時候摘下的所以很靈。
他顫動的時候你也會有感應嗎?

紅樓 20080621

今日跟老師約會,
下午到克立瑪,晚上吃秦味館,
後來又陪著老師找朋友,
原本約在中山堂,但劉俐老師說我們去紅樓後面吧,
法國朋友帶我去過,那裡晚上很熱鬧的。
第一次有機會在紅樓後面坐下,
竟然是跟林麗珍老師、劉俐老師與一友人三位母親輩的長者,
在眾多gay之中閒聊,
這真是難得的經驗。XD
老師且問,
怎麼這邊的男生有這麼多都長得很像而且有一個大肚子?
我略為解釋了這裡是同志集散地且有熊族的流行,
但老師說他們這樣大也不像熊啊。XD

「他們同志都很注重身材的,很喜歡鍛鍊。」
「有些人喜歡練成大塊的肌肉。」
「可是這樣子...並不好看呀」
老師思考了一下囁嚅著該怎麼說還是講了。XD


--
老師你的標準其實是很嚴苛的你知道吧。XD

平敘最近 20080610

一直欠著的給自己的一封信終究還是沒有勇氣來寫,
等於對好朋友的生日祝賀也欠一聲回應。

北京回來混了兩天,洗衣服洗毯子收拾東西,
本來昨天要跟芯宜他們約的採訪延到星期六,
昨日便以大稻埕小吃作結,
且原來芯宜也是大稻埕出身的孩子,
乃敵校太平的學姊。
北京提及此事,
我們稍稍對一下大稻埕美食以及對永樂太平制服的攻訐,
就足證兩方血統無疑。

好像沒休息幾天又要開始上工,
這兩天看完印刻出版,錢文忠著玄奘西遊記,
時間只允許我看這樣子經人消化過的書了,
看起來大唐西域記和慈恩寺三藏法師傳都好看極了,
玄奘的壯遊如此驚人,
堅毅而無畏。
生命之旅該當如是。

童年練的是褚的聖教序,而今才知無論是雁塔之名,或者之所以有聖教序之因,
都來自三藏西行。

北京遇一上海人,
可以不用翹舌含卵說話著實覺得輕鬆許多,
(不知道是不是崑曲的關係,滬式普通話聽起來相當舒爽)
匆匆合分他竟開始惦記著我,開通了港澳台電話,
(喔原來中國打到外地是需要特別開通號碼的)
我原以為就是異地的偶然相遇,
但是他好像認真了起來。
前日台大泳池昨日加州都有人示好,
但我一直沒有準備好,
雖然寂寞還是存在孤單還是存在。
且我知道我還是想念他。
但是我並沒有打算作些什麼。
於是也不打算開啟些什麼。

他們說我有種特別的安靜之氣,
斯斯文文的,且在紛亂世間還難能平和之氣。
是嘛,我只是特別昧於現世隱於玄思,如此罷了。


北京最後一天鈺勻和程哥帶我們往北堂,
要是我自己安排是絕不會想要在北京看教堂的,
但是回憶中北堂竟如此鮮明,
(或許我對恭王府的福字碑沒有多大興趣,
論園林,還是偏好蘇式的雅致尤其像留園文人氣質。)
(很奇怪,蘇州的園林若論來都應該算是蘇式啊,
可是偏偏每個氣性迥然,我願用文人氣性說留園,
也是當時的直覺感受,當年拍了好多相片回來,毫無用處,
該記得的園林明媚還是牢記。而那穿梭其中的雅趣是平面相紙無由傳遞的。)
(於是我已經好久不帶相機了。)
西式的石砌教堂前有兩座御碑亭,小園有杉,栽植的格局也是混血品種。
後園且植瓜果。
信徒虔誠,點聖水畫十字屈膝尊主而入,
告解房就在大堂左脅,急切切不在意旁經的路人耳裡是否也留過與主的私語。
領禮拜的老師當然是京派國語,唱起聖詩馬上變成女高音。
他們都很認真。

北京雖是大都市,前朝的泱泱大氣雖在,很多地方還是有些土味。

土跟傳統並不相同,當然很多人會混淆著說。
什剎海邊沿湖密接著各式各樣的酒館音樂吧,
十有八九都是現場樂團,樂風且多變,
有搖滾的tribal的電子輕重不同民謠的流行的,
裝潢設計都新穎,任一家單獨看擺置音樂燈都不愧台北的夜店,
但是人不對,
他們複製了硬體,該怎麼說呢其他的融入了本地的特色?
(所以這又是殖民反轉!!!喔喔喔我不想要這樣看)
我們沿路走著,每家侍應生穿梭路上,
楊柳岸十里燈(河岸的燈很糟呀他們還不懂得把顏色弄乾淨),
攬客一如煙光巷(他們也還不懂得把聲音弄乾淨),
於是左邊陳奕迅右邊木吉他,再過去些的電音(喔喔是tribal的耶我喜歡),
通通以京式的您要不進來坐坐,樓上風景特好呢串起。

繞過海邊我們在巷中吃肉串。
聽說真正的老胡同早就消失了,
我十年前印象中的北京也的確已經不同了。

買了兩副翎子,那老闆就是一口老北京,
十句中有三句我得努力猜才聽得懂,
他感嘆著北京早就不是當年的樣子囉。

國家大劇院的水煮蛋在他口中,若染著沙塵無異是個墳包。
南鑼鼓巷的那些騙騙外國人吧。

在心情上我完全屬於前個世代。

台北如若沒有了艋舺大稻埕這些看來不夠「現代」的地方,
我大概對這城市也沒什麼眷戀吧。


和芯宜、詠晴、敬堯走過甘州街,
去年以為要拆的長老教會在重建時幸而還保留了左右兩邊立面,
只是在十一樓的大廈前的立面有什麼意義呢?
就跟從前自立報系現在的原民會彷彿,
將立面保留,但整個建築的意義早已經消失,
那些立面裝飾純粹只是某個裝飾,標記著我們不是全然沒有良心,
是的,至少比勞委會好,
當年蓋勞委會鏟起大茶行建造了一座龐大的怪獸,
我連走過都覺得痛心。
然而只是裝飾立面那巴洛克或洛可可或現代主義有什麼差別嗎?
你可以試著去原民會辦公,
你會發現和到台北市政府的巨型積木沒有什麼兩樣。


兩副翎子其實運送過程還是有些損傷,
不過已經夠我開心的了。

May 22, 2008

從背包

那些以為過去的事,怎麼會浮現於一個這樣晴朗的天裡?
突然從起坐中析離出往事的光暈,
或許因為,因為你雖幾乎沒做什麼只是如此介紹我:
這是我的前男朋友。
就像這只今天還我的包包,
他其實跟你的日子比陪我久;
雖然不背負任何誓言或象徵,
但從屬關係早就已經混亂。
有什麼是你給我的又有什麼是我給你的,
是的當我決定喊停,
在時間的軸線上就有某些不能再繼續,
但界定始終很困難,
偏偏劃界能協助我橫量忖度規範與禮儀。



心太軟,紅棗去籽包麻糬。

May 02, 2008

晚春

馬上就要進入夏天,
我的生活圈沒有荼蘼,
今春花事或許該以加羅林魚木作結?


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
這個春與夏我大概就是在無止盡的忙碌中度過了,
有該還的,還有要準備接棒的(?),
總之我不能說我不想,
接了電話該工作就是要去。

像是什麼呢?
戲要開演鑼鼓已經三催四請,
最後一個深呼吸之後,
就是要上場了。
沒有猶疑的餘地,就是要往前了。

親愛的W,
那天我騎車,大約是我一整天可以自己給予自己的僅有時間,趕路的途中回想起過去種種,
我突然哭起來想如果當初你沒有出國讀書我們會變成怎樣,
天哪好爛的如果,這樣不負責任的把我的改變歸咎於你的去國離鄉,
但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過去的那些我都還記得,
牢牢記在心裏。

April 29, 2008

總呈現

零六零七兩輪練過醮,照說今年第三回應該要更熟練了,
但老師的舞始終難跳,越來越發現自己不足之處還多得很。

總呈現跳完,越來越喜歡醮也越來越戒慎恐懼,
當年是無知天真,
才會當老師還沒下定決心重作醮,
我們幾個就先私下練了芒花片段給老師看。
現下每次想到即開開場,
不論是分組整排或演出,
總是要深深吸一口大氣,
彷彿踏上什麼未知的前程。

但其實舞不是都一再排練過嗎?
但心情上仍然像是等待天光面對黯黑天空的時候。



今年的總排在板橋四三五特區,
借用從前的(軍營?)餐廳排練,
為了大家的膝蓋腳踝著想舖上了大片厚巧拼,
是正式舞台的二分之一大,
不過巧拼的軟會陷人指爪,
走路就不太好走了,
跳起芒花引火為了平衡讓我用了很多不需要的氣力。
(這是變相的綁鉛袋嗎?)

頭燈一直很難拿,
久沒拿就又需要意志力幫忙。
有可能不憑意志力嗎?
(但說不定太好拿就不好看了。)



在四三五排練最可怕處是中間會有人借場地辦桌,
協調到副縣長處也不能不讓,
通通撤場再回來之後,
面對一般的「打掃乾淨」的標準,
實在不夠無垢,
我們就一群人打掃刷擦,
照說應該要付給我們清潔費的。XD
去年端午節之後三天粽葉味不散,
今年幸好端節已經準備飛北京。

April 26, 2008

圍牆內外

聽說加羅林魚木開花了,還一直沒有空去見一眼,
今年春天不曉得有沒有緣分,木棉流蘇與牆裡的花樹。
溫州公園旁的台電舊舍裡,低矮圍牆遮不住的一樹拔地而起。

花是為誰開呢?

席慕蓉筆下那棵開花的樹長在誰必經的路上呢?
我可曾忽視過誰以五百年祈求的一次交會?
我可是以圍牆將你隔在路的那一邊?
而是誰還會在我美麗的時候給我一道目光?
或者拾起我即將凋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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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變得規律,規律沒有不好,
只是填充得忒滿了,只能期待這些事務到尾來換來完美的演出,
否則彷彿脫離現實。

那日P說我認識人的base量是一般人的三四倍,
這大約是真的,
不過忙與不忙我總是獨立,
工作之外早就習慣一個人,
是習慣還是養成?
總是想要有人陪,可是轉個念頭還是不要麻煩別人吧。
一個人吃飯一個人騎車一個人看花好像也都還好。
W回台我只和他一起看了一場舞和兩場戲,
演出後吃東西我還都跟行政一起討論事情,
他在旁邊陪著,
討論完他的時差還沒調整好已經昏昏,
載他往捷運的路上沒說什麼,
無非是簡報些近來人事變遷,
知道某些討人厭的傢伙還是一樣討厭,
而我放手之後的日子有誰在陪他,
原來已經快要一年了。

這次他要回來之前已經開始忙,
我沒有失眠也沒有胃痛或任何症狀,
無法自拔的理性控制,
只是開始多夢,夢些什麼醒來也不記得,
W從來好犯的嘴破也彷彿過到我這來,
我知道我很緊張,緊張什麼也不知道,
分手後也不是沒見面,
但就是覺得心酸。

他曾經這麼樣的愛我,
我也曾那樣的愛他。
但我為何改變了?

真的因為大洋阻隔嗎?


時間與空間都悄悄轉動。

April 04, 2008

霧中

幾日連綿陰雨,安全帽雨衣手套一逕都潮,連帶人也濕黏,
終於今天稍稍雨止,柏油地面很快把水驅離,沿環河道路騎車,
清明時節台北城交通歇喘,容我小飆一段。
其實也不是飆,只是感受一下不同的速度與風的力道,
愛風也怕風,總是受寒了才懊悔不該吹風的,
所以如今騎車一層層包裹,怕的是傷寒帶雜病。

上午原本氣沮,不知原由的心情偏低,
如今天才二月,還不是鬱鬱的三春,
或許是一次次檢查自己的逸想與失落而來。
但是工作總讓人精神,尤其是上林老師的課,
他會帶著你轉開你沒有用過的關節角度、牽引順開糾結的肌理、吐出深藏在體內的悶氣,
像是把整個人挖開重新整理過一遍,
然後端端整整放回去。

傍晚車過華江橋,台北城中起霧,夜幕將臨,一片濛濛,
霧失樓台,月迷津渡,
我仍舊在追尋桃花源的正確路徑上嗎?
若是,
是應該繼續耐心等候或更用力追求?
夜奔有句一霎時雲迷霧罩,那是英雄末路的迷障,
但霧有散時,我朝著迷霧前進時這樣想,
(因為我不在山裡面嗎XD 真是都市人的自以為)
突然覺得這樣的忙碌孤獨好像也還堪忍受,
好像也沒有那麼迷惘了。

April 02, 2008

逃避

其實我也還沒準備好在舞者與行政中間的轉換心情,
於是我也變成沒有效率的一環。

然後自知自己的沒有效率與怠惰逃避,
就更討厭自己。


前天買了兩本書,
求醫不如求己與圖解黃帝內經,
和媽媽討論得正高興,我媽突然問我要不要去考中醫,
我還開玩笑說要是認真唸去考應該也不會很難,
結果他就認真下去了,
接著問我對未來的打算如何,
還是要有穩定的工作,或者不要停筆,
總是要有規劃否則難道老了還要拚命賺吃云云。
這些話如果從別人嘴上講來可以討論,
從媽媽聽來就覺得委屈。
啊但其實委屈的是她,
真的畢竟我都要三十歲了。

可是我一下就開始不耐煩,
因為我沒有辦法給什麼樣的藍圖去證明未來、去構築希望,
去讓他明白且安心,
我畏懼於我的無能因而我逃離了現場。

一邊清貓沙我一邊想著外交辭令,
我想故作幽默說兒子說不定有天會像林懷民一樣啊,
人家李安也沉潛了好多年,
不過我說不出口。
我想到轉山,
謝旺霖買了機票就往西藏走去的決絕,
而母親是大後方的牽念,
但不能不能、不能多想。

我想說,都已經走到這裡了,
難道還叫我回頭嗎?

我甚至差一點想要和盤托出乾脆一起出櫃好了,
把該解決的事情一起翻出來,
其實這或許是更大的問題吧,
你兒子就是跟世俗一般的期待不同,
(啊其實也沒有太不同)
是不是還是要說明白呢。


回到客廳還沒提好氣,我媽回頭跟我討論某個穴道怎麼按,
彷彿剛剛的話題稀釋於空氣中。

於是我把櫃子關好。

April 01, 2008

寬心且待月中桂 但讀內經療鬱根

春雨帶來的冷是又喜又悲的。
首先是謝同學本來要騎車載情人安石回林口,
雨大作罷,我得以和貓情人多幾天纏綿。
送她搭車去,順道往重慶南路買了兩本書,
雨中閑蕩回家才知道家內訟事竟然又敗,
我想籤詩已預言如此,心中倒有了準備,
只是奶奶仍然不能接受,
她關在房間裡面憂心忡忡稱睡不出。

買了黃帝內經的解讀書,
這半年就給自己功課吧,
除了把舞跳好,把游泳修好,讀讀內經,
如果可以再把法文撿回來,
其實也夠多了(或許太多!)

March 31, 2008

眠與貓

未到端午破裘不敢收,
現下連清明都還沒到呢,
羽絨外套根本沒在穿了,
羽絨被蓋著熱昏昏,
死命冒汗的結果是睡不好。

或者是原本就睡不著所以感覺到流汗?

這幾天來寄宿的謝安石都窩在我床上睡覺,
準確的說,
因為白天都忙排練,不像上星期有幾天可以陪他玩,
回家也累了就早早睡了,
我只負責餵食換水清貓砂掃掃地,
並容許他在我關燈就寢後,
跳到我床上窩在我兩腳中間。

貓咪很舒服的時候會呼嚕呼嚕,
之前碰過的貓咪是人摸的時候會,
Angel卻一上床就開始呼嚕,
像在打呼,
可他是醒著的。
我不敢移動雙腳位置怕擾動他,
上身揚起來看但當然他是知道的,
夜中琥珀眼閃映著微微的光芒於是我知道他也轉頭看我,
且繼續呼嚕。
我復躺下,汗。
稍微挪動四肢伸出被外,
想著我怎麼會失眠呢,
雖然比起來好像也不算失眠只是睡得比平時淺....
正想著Angel起身踏過我大腿往我走來,
他繼續呼嚕我伸手到他面前,
疲倦且低限的摸著他的頸子,
像是歉疚於付出太少,
彌補性的撒嬌,
他大方地摩過我手,
我再次,
從指尖到手背而腕而臂,
像是春芽般與他肌膚相親,
我把手的重量也給他而不純是掌心輕輕撫過,
他來舔我像是我前世的情人。
而後又轉身,貓立背對我的臉面,
尾巴左右輕輕掃過,背與我的手還依依,
他像是遠望著月光但其實我房間看不出去,
不過貓眼是否能穿透過去呢,
或者他只是用一種不太直接撒嬌的方式撒嬌,
你知道的貓很自尊。

或者他其實是我的某世散失的魂魄或孿生,
因我們如此之相像,
同樣頎長同樣好奇又膽小,
喜歡觀察且不經意中輕輕走過,
在同樣的單獨與陪伴的張弛邏輯中盡量優雅,
低度的喵叫表明意圖後如沒有滿意的答覆且可回頭自在生活,
在自己的圈中可以是王,
但所有優雅在面對食物均轉為肆無忌憚。

或許我更是一隻貓情人甚於一條狗。

有什麼好寫的呢

都是些瑣事與抱怨,但抱怨不能讓事情變得更好。
肩頭上的這些事情該一件件去完成,
如果是做不到的,就該還出去。

我真的喜歡做這件事情嗎?

夜裡我有巨大的寂寞。


我想老師應該懂得我迂迴之語,
因為你也這樣含蓄地回答我,
是的,做事哪有不難的,
尤其劇場之中最辛苦最累的就在這些煩瑣的人事。


可是我好害怕我的熱情被消磨殆盡。


哈哈,熱情。

很諷刺的兩個字,
我記得那些話。怎麼我還記得原來我從來沒有放下來。

親愛的我親愛的你,
你的影子還在,當有光的時候他們在我身邊閃動,
我經常以為一切如昔,忘記是我把你推開,
於是行走如常。
像是某個下午你伏案看書而我躺在床上昏睡而矇矇中我瞇著眼看見、
你的身影還在旁邊。
那是曾經的常,
而如今不在,又何以稱為常?
而沒有光的時候,自然沒有影子。
沒有你的影子,也沒有我的影子。
於是我終於想起我是獨自一人,
背負逐漸加壓的未來與過去。


但夜裡不能高歌,
我連洗澡現在都不敢唱了。

那日舉起燈,眼淚就開始漱漱掉落。

祭拜

年前經過台北天后宮向媽祖拜過早年,
今年新春還只赴大稻埕慈聖宮拜拜,
下午稍稍有空轉到龍山寺,
人多到需要排著隊伍一個挨一個進廟門,
不過卻很安靜,胖胖的羽絨外套一件一件抵著腹背,
大家排排隊高舉著香,一束七支,生怕香灰香尖刺人,
也不敢任意旋身,於是專心走路,眼中唯有敬佛,
是誰說,那一刻禮敬,其實已經頂禮了四方佛;
效勞生指點路線,先拜三寶佛,在這裡插香再上去,
那邊是天公爐啊,
而我超喜歡于右任那四字匾,光明境域,
尤其那月半的曲線,有種能斜映到最深最黑處的感覺,
于先生在行天宮題的志在春秋功在漢心同日月義同天也很有味道。
但是慈悲光明總多點母性的懷抱。

拿香一路挨到後殿,還是多跟媽祖說了一些話,
但其實在慈聖宮不都說過嗎?
我喜歡天光下與媽祖講話,
今日有法會,原本給信徒跪拜的小墊子撤開,
婆婆媽媽們在階下站成堡壘,
我只能站在石柱前,視線被柵欄斜遮住,
我正遲疑不敢直赴中原,兩個小男生上了小平台低頭就跪,
有什麼好怕的,就這樣跪在殿前地上,
地磚六角形,記得是有含意的,不過好久沒複習卻忘了。
大家都想跟媽祖說說話,
聽了這麼多祕密語,要怎麼消化呢?

背負更重的當是地藏王菩薩,
今天在地藏王菩薩邊看到籤,突然有種想要問籤的衝動,
不過還是沒求,
人眾擠得,不容許我好好問,
有機會改天再求吧,那時候想。
不過其實跳問的籤,七王爺的籤都是相同,也沒有什麼必要再問。


我喜歡拜拜,其實喜歡的拜拜時候的自己,
那樣的謙卑那樣的老實那樣的真切,
同時在哪裡探問的是生命的根本問題,
於是我知道在我目前的生命中我最關切者何,
晚上聚餐才想到明天下午其實就是當兵與否揭曉的時候,
今天拜拜壓根沒有想到。
大家切身的煩惱都不同,但都一樣真誠,
於是此地便是光明境域,
那光明半由神佛半由人,
月光可以來自天上,但窗囧要自己打開。




雨中聽唱經,
眾聲交織,有那總是慢拍的,但是散板過了頭也未有不好,
他們亦不追趕,是亦步亦趨唱成卡農。

回家,往法主公廟問安。
昔日的大稻埕三大廟果然也隨社區人丁稀零,
看貢燭可知,台北天后宮在西門町,又是過橋要道,
窄窄廟門一望進去燭焰蒸蒸,天后也揉膠微笑。
慈聖宮巷內藏大廟,一進又一進,
黑金黑金的媽祖與千里順風,都是以往的薰陶吧。
廟很古雅,神眾雕工都很漂亮,我很喜歡慈聖宮的雅靜,
而廟外的小吃俗極。
記得和汪一起吃的肉粥,炸花枝炸蝦,
最美味的都是極簡單的小吃。
但廟庭實已冷清。
而法主公廟因道路拓寬改建後,廟宇不似從前精細,
建築雕飾也一直未完成,主殿改到二樓,
從一樓看根本忘了這是廟,
都對香火影響甚大吧,
又尤其從前的茶商、布商的商業都已落拓,
現代台北社會的地域祭祀圈也消失,
落拓商區無法再支持下,
要怎樣吸引信眾呢?
我不欣賞城隍廟變成月老廟的做法,
卻是三廟中還較能勉力維持的。

我又向法主公許願,
這次許下到北京之前要吃素,
且是獲得同意的。
那就回復素食吧。
論文完成後到現在的魚肉雖然沒有令我太不適,
不過想想可以少吃不吃就還是漸漸戒除吧。

求籤也允:
問君歸期未有期,遵行好事莫遲疑,寬心且看月中桂,音信自然漸漸知。
今日擲筊,全都一擲即中,許願一筊,抽籤三筊,
與我網路求籤屢屢笑杯陰杯大不相同啊。
(會不會是我擲筊手法的問題啊?)

月中桂,恐怕是要秋天了,哇現在才春天噎。
果然媽祖七王爺跟法主公給的籤詩都很像。

哎呀呀別煩了別煩了,
該經過的就是要走遭,
沒有困蹇哪知道一路原來如此順遂備受照顧,
趕快去努力吧應該做的事情都在等你完成呢,
其他的就等待吧。

結束

走出校門沒有什麼高興的感覺,
只覺得這一切都在快速的流逝,
好像過去的種種一幕幕閃過,
而我準備好要前往下一站了嗎?

與人說話的時候可以有笑,
但是有種虛弱。

安祈老師也說,要能承受孤獨,
學術如此,創作不也應該這樣?
當我跟老師說,還是看戲唱曲最快樂,
而老師們問我是不是此後就作快樂的事啦?
但能回答,很多不快樂的事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但考完了,
拖尾的修訂就憑良心囉。

January 21, 2008

戀愛

得到未必是好,
失去呢?
或許從未得到更好。
not yet or never more,你選擇哪一個?


我又開始莫名的愛情轉移....

January 20, 2008

1/21-1/27

無垢寒訓住校活動開始,今晚入住無垢永和九樓旅社,
開始為期一週早上3:30起床,
四點到八點的魔鬼訓練,
也是論文後減肥課程。

重回教室練舞好開心啊!


121下午口試,
這兩天重看紙本論文,
結論是:
校稿一定要印出來看才行啊啊啊~
我幾乎每一兩頁就有錯字或者脫漏字...
天哪,光是這樣應該就要被打入冷宮了吧。

而且實在是寫的不怎麼樣。

那我主打點心攻勢好了.....XD

January 11, 2008

等待

最近看等待果陀,同時複習等待。

現在人需要等待的機會越來越短,
科技以幫助我們的名義,剝奪了等待的空間,
自從開始騎車,等公車的經驗就消失了,
雖然我還記得很多個深夜裡頭等不到車的焦慮:
而有了手機之後,等電話、call機也都成了上個世紀的故事,
但是科技也賦予我們別種等待,
約定的時間到了,人卻沒有出現,等待手機響起;
靜靜夜中無人在線上,等待某個登入的聲音響起,彷彿你並不孤獨;
而最永恆的等待是衰老,
重看等待果陀,還是觸目驚心。
哎哎哎很容易為人生的絕望觸動,
雖然我也總是可以一轉念就給自己打打氣,
養出繼續下去的勇氣。

January 10, 2008

我的口試時間敲定!超快!

昨晚把本論的最後一章寄給老師,老師今早看完,
就打電話來問我這兩天可不可以把研究方法跟結論完成,
再花一兩天把之前的文章修一下,在下週一之前完成。
因為有一位比較理想的口考委員22要出國,
如果我可以在這兩天趕完,把論文印好送去,
這樣或許可以拜託兩位委員在六天之內為我看論文。
六天照例是有點不禮貌的,通常都要留上一星期到十天,
我說我會趕快寫,老師聞罷,沒多久就把口試時間敲定了:
1月21日!

果真是事在人為,
我拖了這麼久的東西,11月12左右閉關,兩個月完成。
中間還夾著舞團開會、演講、接待外賓。
我之前到底為什麼不面對呢?

兵役複檢也去了,接下來要等三個星期左右診斷書就會寄來,
診斷書寄來之後應該就可以知道究竟當不當兵了,
再來就是跑程序送役症署吧,聽說這個程序也會要花上一到兩個月。
兩個月之前橫亙在面前的重重阻隔,現在一下子開闊很多。
但是卻反而有點空白。

不過我還是快回去寫我的緒論跟結論吧。

迷亂

有些事情實在是很難講,尤其是心情。
好像幾天前煩得不得了,論文刪刪改改就是無法下筆,
昨天今天加起來卻有萬餘言。
可是怎麼一轉念,又沒有辦法安定了呢?

如果喜歡不喜歡可以選擇可以安排,
迷亂或許就會少一點。

January 09, 2008

論文的最後

正在寫這一章的最後一大段,
卻有一種非常不真切的感覺,
不是因為快完成了使然(還要寫頭尾兩章跟修改!!!),
只是在家一整天,早起早餐,寫寫寫,午飯,寫寫寫,
現在晚餐吃完,又回到電腦前面寫寫寫。
感覺整天都在吃,時間就這樣過去。
長大之後好像沒有哪一段時光是這樣成天守在家中,
跟奶奶相依為命這樣。XD

奶奶八十歲了,
人老了是不是氣都會弱呢?
個把月前家人吵架,
真的是沒什麼樣的小事情,
她竟然就會說出乾脆去死的氣話,
我認識的奶奶不是這樣的人啊。

伯公87歲,在加護病房住了一陣子,
器官都已經衰竭了,
昨天回去新竹老家,
等待(果陀!?)死亡來臨,
最後一口氣要嚥下,也不願在冰冷的醫院裡,
要回家。
奶奶在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在想些什麼呢?
他一定也曾經想過死亡,
畢竟爺爺多年曾過世的時候讓他這樣傷心。
不過我不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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