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還沒準備好在舞者與行政中間的轉換心情,
於是我也變成沒有效率的一環。
然後自知自己的沒有效率與怠惰逃避,
就更討厭自己。
前天買了兩本書,
求醫不如求己與圖解黃帝內經,
和媽媽討論得正高興,我媽突然問我要不要去考中醫,
我還開玩笑說要是認真唸去考應該也不會很難,
結果他就認真下去了,
接著問我對未來的打算如何,
還是要有穩定的工作,或者不要停筆,
總是要有規劃否則難道老了還要拚命賺吃云云。
這些話如果從別人嘴上講來可以討論,
從媽媽聽來就覺得委屈。
啊但其實委屈的是她,
真的畢竟我都要三十歲了。
可是我一下就開始不耐煩,
因為我沒有辦法給什麼樣的藍圖去證明未來、去構築希望,
去讓他明白且安心,
我畏懼於我的無能因而我逃離了現場。
一邊清貓沙我一邊想著外交辭令,
我想故作幽默說兒子說不定有天會像林懷民一樣啊,
人家李安也沉潛了好多年,
不過我說不出口。
我想到轉山,
謝旺霖買了機票就往西藏走去的決絕,
而母親是大後方的牽念,
但不能不能、不能多想。
我想說,都已經走到這裡了,
難道還叫我回頭嗎?
我甚至差一點想要和盤托出乾脆一起出櫃好了,
把該解決的事情一起翻出來,
其實這或許是更大的問題吧,
你兒子就是跟世俗一般的期待不同,
(啊其實也沒有太不同)
是不是還是要說明白呢。
回到客廳還沒提好氣,我媽回頭跟我討論某個穴道怎麼按,
彷彿剛剛的話題稀釋於空氣中。
於是我把櫃子關好。
Subscribe to:
Post Comments (Atom)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