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ril 29, 2008

總呈現

零六零七兩輪練過醮,照說今年第三回應該要更熟練了,
但老師的舞始終難跳,越來越發現自己不足之處還多得很。

總呈現跳完,越來越喜歡醮也越來越戒慎恐懼,
當年是無知天真,
才會當老師還沒下定決心重作醮,
我們幾個就先私下練了芒花片段給老師看。
現下每次想到即開開場,
不論是分組整排或演出,
總是要深深吸一口大氣,
彷彿踏上什麼未知的前程。

但其實舞不是都一再排練過嗎?
但心情上仍然像是等待天光面對黯黑天空的時候。



今年的總排在板橋四三五特區,
借用從前的(軍營?)餐廳排練,
為了大家的膝蓋腳踝著想舖上了大片厚巧拼,
是正式舞台的二分之一大,
不過巧拼的軟會陷人指爪,
走路就不太好走了,
跳起芒花引火為了平衡讓我用了很多不需要的氣力。
(這是變相的綁鉛袋嗎?)

頭燈一直很難拿,
久沒拿就又需要意志力幫忙。
有可能不憑意志力嗎?
(但說不定太好拿就不好看了。)



在四三五排練最可怕處是中間會有人借場地辦桌,
協調到副縣長處也不能不讓,
通通撤場再回來之後,
面對一般的「打掃乾淨」的標準,
實在不夠無垢,
我們就一群人打掃刷擦,
照說應該要付給我們清潔費的。XD
去年端午節之後三天粽葉味不散,
今年幸好端節已經準備飛北京。

April 26, 2008

圍牆內外

聽說加羅林魚木開花了,還一直沒有空去見一眼,
今年春天不曉得有沒有緣分,木棉流蘇與牆裡的花樹。
溫州公園旁的台電舊舍裡,低矮圍牆遮不住的一樹拔地而起。

花是為誰開呢?

席慕蓉筆下那棵開花的樹長在誰必經的路上呢?
我可曾忽視過誰以五百年祈求的一次交會?
我可是以圍牆將你隔在路的那一邊?
而是誰還會在我美麗的時候給我一道目光?
或者拾起我即將凋零的心?


----
生活變得規律,規律沒有不好,
只是填充得忒滿了,只能期待這些事務到尾來換來完美的演出,
否則彷彿脫離現實。

那日P說我認識人的base量是一般人的三四倍,
這大約是真的,
不過忙與不忙我總是獨立,
工作之外早就習慣一個人,
是習慣還是養成?
總是想要有人陪,可是轉個念頭還是不要麻煩別人吧。
一個人吃飯一個人騎車一個人看花好像也都還好。
W回台我只和他一起看了一場舞和兩場戲,
演出後吃東西我還都跟行政一起討論事情,
他在旁邊陪著,
討論完他的時差還沒調整好已經昏昏,
載他往捷運的路上沒說什麼,
無非是簡報些近來人事變遷,
知道某些討人厭的傢伙還是一樣討厭,
而我放手之後的日子有誰在陪他,
原來已經快要一年了。

這次他要回來之前已經開始忙,
我沒有失眠也沒有胃痛或任何症狀,
無法自拔的理性控制,
只是開始多夢,夢些什麼醒來也不記得,
W從來好犯的嘴破也彷彿過到我這來,
我知道我很緊張,緊張什麼也不知道,
分手後也不是沒見面,
但就是覺得心酸。

他曾經這麼樣的愛我,
我也曾那樣的愛他。
但我為何改變了?

真的因為大洋阻隔嗎?


時間與空間都悄悄轉動。

April 04, 2008

霧中

幾日連綿陰雨,安全帽雨衣手套一逕都潮,連帶人也濕黏,
終於今天稍稍雨止,柏油地面很快把水驅離,沿環河道路騎車,
清明時節台北城交通歇喘,容我小飆一段。
其實也不是飆,只是感受一下不同的速度與風的力道,
愛風也怕風,總是受寒了才懊悔不該吹風的,
所以如今騎車一層層包裹,怕的是傷寒帶雜病。

上午原本氣沮,不知原由的心情偏低,
如今天才二月,還不是鬱鬱的三春,
或許是一次次檢查自己的逸想與失落而來。
但是工作總讓人精神,尤其是上林老師的課,
他會帶著你轉開你沒有用過的關節角度、牽引順開糾結的肌理、吐出深藏在體內的悶氣,
像是把整個人挖開重新整理過一遍,
然後端端整整放回去。

傍晚車過華江橋,台北城中起霧,夜幕將臨,一片濛濛,
霧失樓台,月迷津渡,
我仍舊在追尋桃花源的正確路徑上嗎?
若是,
是應該繼續耐心等候或更用力追求?
夜奔有句一霎時雲迷霧罩,那是英雄末路的迷障,
但霧有散時,我朝著迷霧前進時這樣想,
(因為我不在山裡面嗎XD 真是都市人的自以為)
突然覺得這樣的忙碌孤獨好像也還堪忍受,
好像也沒有那麼迷惘了。

April 02, 2008

逃避

其實我也還沒準備好在舞者與行政中間的轉換心情,
於是我也變成沒有效率的一環。

然後自知自己的沒有效率與怠惰逃避,
就更討厭自己。


前天買了兩本書,
求醫不如求己與圖解黃帝內經,
和媽媽討論得正高興,我媽突然問我要不要去考中醫,
我還開玩笑說要是認真唸去考應該也不會很難,
結果他就認真下去了,
接著問我對未來的打算如何,
還是要有穩定的工作,或者不要停筆,
總是要有規劃否則難道老了還要拚命賺吃云云。
這些話如果從別人嘴上講來可以討論,
從媽媽聽來就覺得委屈。
啊但其實委屈的是她,
真的畢竟我都要三十歲了。

可是我一下就開始不耐煩,
因為我沒有辦法給什麼樣的藍圖去證明未來、去構築希望,
去讓他明白且安心,
我畏懼於我的無能因而我逃離了現場。

一邊清貓沙我一邊想著外交辭令,
我想故作幽默說兒子說不定有天會像林懷民一樣啊,
人家李安也沉潛了好多年,
不過我說不出口。
我想到轉山,
謝旺霖買了機票就往西藏走去的決絕,
而母親是大後方的牽念,
但不能不能、不能多想。

我想說,都已經走到這裡了,
難道還叫我回頭嗎?

我甚至差一點想要和盤托出乾脆一起出櫃好了,
把該解決的事情一起翻出來,
其實這或許是更大的問題吧,
你兒子就是跟世俗一般的期待不同,
(啊其實也沒有太不同)
是不是還是要說明白呢。


回到客廳還沒提好氣,我媽回頭跟我討論某個穴道怎麼按,
彷彿剛剛的話題稀釋於空氣中。

於是我把櫃子關好。

April 01, 2008

寬心且待月中桂 但讀內經療鬱根

春雨帶來的冷是又喜又悲的。
首先是謝同學本來要騎車載情人安石回林口,
雨大作罷,我得以和貓情人多幾天纏綿。
送她搭車去,順道往重慶南路買了兩本書,
雨中閑蕩回家才知道家內訟事竟然又敗,
我想籤詩已預言如此,心中倒有了準備,
只是奶奶仍然不能接受,
她關在房間裡面憂心忡忡稱睡不出。

買了黃帝內經的解讀書,
這半年就給自己功課吧,
除了把舞跳好,把游泳修好,讀讀內經,
如果可以再把法文撿回來,
其實也夠多了(或許太多!)
 

Web Site Tracking
HP Laser Prin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