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ptember 30, 2009

公無渡河,公竟渡河


兄弟渡河,非為競渡,過與不過是面對一則無法說服自己、但無法強壓下來的衝動。你知道的,有時候就是這樣,你站在懸崖邊上,知道再多走一步就是粉身碎骨的深淵,深淵底下除了黑還是黑,但是黑始終是吸引能量之所,如黑洞吞噬光一樣將你也一口吞嚥,於是你再往前。

「公無渡河,公竟渡河。」全世界都嚷著叫著別去,但涉水的腳步未曾稍歇。那無關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勇氣,只是不能遏抑地反骨與瘋狂,波濤在前,多麼美麗的浪花。

我在鏡子裡面,冷冷地看著你的踟躕,那也是我自己的。因為還有一點點留存的理性,所以還能稍稍猶豫,還能凝臉而對,否則披髮執壺邁進滄浪的是我,否則剜肉割骨的是我,否則舉杯飲盡鴆酒的是我。

越美麗的東西我越不可碰。明知不可碰而碰之。「墮河而死,其奈公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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