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記得碩論口試那天我在最後唱了一隻曲子,
以紀念我不安分的研究所生涯,
唱的是拾畫的錦纏道,
曲牌名討個吉利,曲文裡卻是依稀想見曾經如桃花源一樣的景緻。
我跟林師說希望以後都可以作讓自己開心的事情,
而唱曲學戲跳舞都是。
今年老師交付與我的責任許多,
除了當舞者之外,還兼任排練時的舞監與場記,
以及與行政交接的執行秘書,
換句話說就是雜事都可以算是我的事情。
處理這樣一個專業而非執業的團的問題真是令人衰老,
因為資源有限但是想要作出完美的東西,
團裡的要求若揆諸一般社會標準實在是太矜太盧了,
但是我的位置讓我必須在中間折衝協調,
團員的出席,休息的時間,排練的運用,現場突發的狀況,
雖然已經有很多人的協助但是還是累人。
都是小事,其實連今天華山的技術人員來要求我們掛燈的事情都很小,
也順利解決了,
但中午過後我把事情解決到一段落出去吃飯,飯後走回華山,
我知道大家都已經開始暖身調整身體,
我在樓下的水池邊竟然走不回果酒禮堂,
想哭但是哭不出來,我只想躲起來或者找誰說話,
但是其實也沒什麼事情發生或者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只是有些事情處理得並不理想,
有些事情的發展與變化不如我的預期,
有些人的說話讓我受傷,
(但是我想必也讓誰受傷了)
如此,
不是大問題,就是小小的疙疙瘩瘩,但我盡量都耐著性子完成了,
只是那時候突然需要完成的是安慰自己。
在去找飯吃的半路我其實很想要攔了計程車就回家,
把包包鑰匙什麼都丟下,一切等明天再說。
在飯後我還想著回到果酒之後我要跟老師請假,誠懇地說,
我情緒紛亂,可能沒有辦法跳,
尤其醮又不容許不完整的心。
走到水池邊的涼傘下我呆坐,
聽著鼓聲已經啟了灝翔跟正中已經在練鼓,
時間離我出來已經過了三十分鐘,
燈應該還沒有掛好,
但是暖身時間已經過了,男生應該在調整了,
夥伴們都即將上場而我卻在事外感覺很怪,
不過我還是沒辦法。
很奇怪,從沒有這樣不對與無力。
我走不進去,
像是吵大架的時候。
於是我在陽光下趴著讓風雲空氣流過,
又過半小時我決定上樓。
老師其實是知道的,
雖然他未必清楚發生了哪些事情,
但是他懂得某些壓力之存在。
於是我赫然醒來知道我有責任。
原本的喜歡的事情還是有可能有痛苦有壓力,
有讓你不想去面對的困難,
有責任,
但還好因為喜歡因為有某些夢,
所以可以重新回來。
這是大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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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拖著疲憊的身子寫完以上瑣碎的東西,
想要睡了接到汪的來電,從紐約來的,
好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而說的敘事學ABC則是熟悉又熟悉不過的,
省去話頭直接切入對話內容,
好近。
也好遠。
而今天就一切好多了,
我有的問題在於若凡事能大多如我所預期計畫則雖累亦無妨,
就怕大權在手大責在肩卻因諸多不能控制的因素事情變得一團亂。
但哪能夠凡事盡如人意呢?
要學習在那當口處理問題也面對情緒並排解,
我所習慣的忽略未必是對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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